几个队员参军走了,而受伤致残的队员也得到了区上的安置,更有牺牲而长眠于地下的烈士。
所以,如果以服役时间长短,来衡量士兵存活的几率显然是不对的。
在战斗中伤亡率最高的就是新兵,老兵的经验和沉着,可是在战火中磨练出来的救命符。
而这就是战争年代,死去的,伤残的,悲痛的,哭泣的,仇恨的,软弱的……
各种各样的人在你眼前打转,熟悉的远去了,说不定这一面便是永别;陌生的近前了,或许连名还没记住,又消失不见。
感受着战争年代的悲欢离合,还有这段时间的所闻所见,沈宸觉得老百姓似乎已经适应了战争年月。
鬼子来了便跑反躲避;鬼子不来便劳动便生活。就象那生长的大树,冬季叶落萧瑟,到了春天便吐绿,到了夏天又会郁郁葱葱。
这就是顽强,也是忍耐,更是一种可贵的本质,体现着不气馁、不屈服的精神。
也正是靠着这种本质和精神,在艰难困苦、兵荒马乱的年代,人们才会鼓起勇气去适应,习惯那不同于和平时期的生活,并且不放过短暂的、来之不易的快乐。
人哪!就是这样,可不能多想。一想多了,就会觉得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活着都没多大意思了。
队员们向沈宸描述联欢庆祝的热闹场面,为他没有参回而惋惜,沈宸却为和亲人赶集团聚而快乐。
只不过,战争年代的安生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经过研究讨论,经过侦察刺探,游击队又要展开行动了。
对于战斗,沈宸说不上多么喜欢,但那种奖励式的升级和身心的愉悦,却是他要追求的。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使命感更强。
对沈宸来说,现在都是在打基础,在铺垫,冥冥之中安排他完成的任务,可能只有他的能力增长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
所以,沈宸既是期待,又是出于本能,对杀戮相当的狂热。这也就难怪大家都觉得他杀心重了。
当东山顶上飞出第一块红霞,山川里仍然阴暗的时候,游击队已经接近了预定的地方。
不久,高山顶上的红光渐渐变成了白色,队员们还在加紧时间赶路,没有一个人掉队。
上午九时左右,游击队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赶到了横岭。
这条不知名的河流的北岸便是公路,这条横岭一直插到河沿上,河水紧贴着石岸。而且这岭上只能走牲口,撤退的时候就不必太过担心鬼子的机动工具。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