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二旦也回来了,手上还剩了两块豆腐。
“正好,切点葱花拌上,又是一个菜。”孙洪山笑呵呵地拿过豆腐,往日虽无责怪,但也不舍得自己吃,与今天却是不同。
二旦也觉得奇怪,瞅向婶子。婶子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孙洪山分派好,也不插手。当时的社会,如果有女人的话,男人是很少做饭的。这是习惯,倒也不能说是大男子主义。
背着手,孙洪山在院里走了走,看着这几间破房。这还是父亲那辈儿传下来的,如今就要离开了,没有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
贴近侄女的小屋,孙洪山听了听,没什么动静,估计是睡着了。有心看看炕烧得热不热,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打扰。
婶子也不是傻的,做着饭菜,也发现了灶上的插板打开了,烧着大梅那屋的炕。
大梅回来了?婶子一怔之后,心中笃定下来。要不是大梅回来,当家的能舍得买鸡?
有了判断,婶子脸上也带了笑。看当家的样子,就知道大梅挺好的。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多住些时日,全家过个团圆年?
婶子又拿出为过年准备的几斤白*面,和好,准备烙饼给侄女吃。
沈宸确实在睡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到家里枯坐一会儿,这困意便上来了。
其实也没睡多长时间,顶多一个小时。这又炖鸡,又烙饼的,这已经比原来的吃饭点晚了。
做好了饭,孙洪山还不舍得叫醒侄女,可又怕饭凉了,想了一会儿,还是让婆娘去招呼。
屋门一响,沈宸便醒过来,手习惯性地摸到了身下的枪。看清是婶子端着个油灯进来,赶忙坐起身,手一撩,把手枪盖上。
婶子看见侄女也是满心欢喜,油灯照着,看沈宸的脸面儿又白又丰满,知道她没受什么苦,更加放心。
“婶子,你回来了。”沈宸揉了下眼睛。
婶子笑着说道:“你叔还不告诉我,一看炉子的插板打开了,你叔又买鸡让炖上,我就猜个**不离十。这些日子,家里人可惦记你,光柳村就跑了好几趟,也没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