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听然的一夜好眠不同, 商之巡昨晚并没有睡好。
苏听然说,“跟你躺在一张床上, 害得我都没有睡好。”
事实上却是相反的。
商之巡才是一整晚都没有办法安生。
这么多年以来,商之巡习惯了独睡,更不习惯身边躺着另外一个人,况且这个人睡觉还极其不老实。
不过随着一次又一次地苏醒,一次又一次地妥协,终于在太蒙蒙亮时,商之巡伸手按住苏听然, 闭上眼。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 他倒是没有再醒来,睡眠质量也还算可以。
被子里这会儿隆起小小的一块,苏听然躲在里面。像个孩子捉迷藏似的, 一只小脚还露在外面没有收回来。
相较于当下追求极致美白的大多数女性不同, 苏听然的肤色算不上十分白皙, 也就是绝大多数亚洲人的肤色。
苏听然从不认为美这件事要用白皙来定义, 更讨厌国内一贯白幼瘦的畸形审美。
商之巡又怎么看不出来苏听然这会儿在逃避什么, 他没有戳破,甚至带着点故意的成分。见她这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样子, 倒也有趣。
哪有什么黄道吉日一说, 商之巡从不迷信, 任何时候领证自然都是一样。
只不过计划的确与一开始有别。
商之巡之前从未想过要去领结婚证。一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二来也是觉得麻烦。
这段婚姻是长辈的意思, 虽然商之巡同意,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打算。
人既然跟了他, 他会确保自己那位妻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真正地进入他的生活。
他也从不认为有人真的可以进入他的生活。
可是现在, 商之巡有了全新的看法。
从房间出去后,商之巡甚至还贴心地将房门关闭,好让苏听然无忧地继续睡“回笼觉”。
苏听然哪有什么睡意,察觉到人一走,她立即从枕头下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