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双扇门页后,她背靠后,然后轻出一口气。
好家伙,硬生生让太子爷等了四个多小时,人家坐在那里,那宽肩窄背,拔得跟水杉树一样直,愣是一句怨言没有。
心性坚毅,可见一斑。
只是,她好奇,倒底为了什么事,太子爷会破天荒来求人,又为了多大的人情,他肯这么坐等,让纪先生下面子。
……
“你找我什么事?”纪南昀看着荀朗坐下来,其实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这话,他得从儿子嘴里亲耳听到,才能确认下一步行动。
荀朗亦十分坦诚,开门见山道:“我想娶棠意礼。”
纪南昀当然知道丰唐的处境,却故意说:“你一向有主意,要娶,自己拿着户口本就去呗,我同不同意的,重要么。”
荀朗不畏奚落:“我想拿名下的纪氏股票,换四十五个亿。”
“哦,你想英雄救美。”纪南昀笑了一下,“可你别忘了,你名下的股份,也是我给你的。”
从五岁开始,一直到荀朗成年,每年过生日,纪南昀都转赠一部分股份到儿子名下,想着儿子学成归来,进入公司,来做他的左膀右臂。
上阵父子兵,是纪南昀做了半生的美梦,最后全在见方的游泳池里泡了个稀烂。
现在知道纪氏股份值钱了?
纪南昀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拿捏儿子的机会。
“荀朗,你一向不喜欢商场这一套,现在为了棠意礼,也肯跟我服软了吗,”纪南昀定定地看着儿子,绽放出一种志在必得的笑容。
父子博弈,不存在诓诈,因为他们深知对方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