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觉得自己连遮羞布都快穿不住了,脸上发烫、恼羞成怒,恨不能起身就走。
可走了,就是承认吃醋了、小心眼了。
棠意礼忍住情绪,故作稀奇地对程准说。
“这里很好,为什么要换位置呀。”
程准抓耳挠腮地,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小声说,“我以为你也想听师兄的现场解说……”
棠意礼只看程准,旁若无人地问:“我要想听,难道你不能讲么?”
程准可不认为这是在抬举自己。
他摸摸头,偷看了一眼荀朗,发现他已经开始观赛,才小小松口气,问棠意礼。
“那……学姐你想听什么?”
我想你闭嘴。
棠意礼哼笑了一下,还是找了个话题。
她指着下面,站在泳道后面拿表计时的赵佳腾,问:“他怎么跑去干裁判的活了?”
这个程准知道。
“赵佳腾也退役了,最近的事,他现在是雷教练的副手,我们的助教了。”
棠意礼微微讶异,没想到又退一个。
她不得不又一次感叹,竞技体育真是一个短命职业。
两年时间不到,从沈浪、到祁东、再到赵佳腾,看了太多,棠意礼竟然没什么太多感觉了。
有人来,就有人走,这个舞台不留弱者。
她好像都习惯了。
比赛上午十一点结束,他们一行人,跟着退场的人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