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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荀朗比赛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比赛接近尾声,身边甚至有人退场了,可棠意礼还没有等到荀朗的回信。
棠意礼有点急,也不知道,荀朗倒底看没看见短信,便想着打个电话,可刚拨过去,她又挂了。
主要是怕雷朋深。
那老头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说话,都能吓死人,也不知道荀朗他们哪根筋搭错了,各个都说他好。
包括那个被踢出游泳队的沈浪。
有一次,沈浪感动兮兮地告诉棠意礼,说昨晚雷老头去酒吧了,还点了杯啤酒。
当时棠意礼怼回去:“怎么不点金樽,也算捧场了。”
沈浪“嘁”她,“都跟你一样,家里有矿啊,雷老头穷着呢,一辈子连老婆都没娶上,哪有钱喝金樽。”
棠意礼微微惊讶,她不知道游泳教练的薪水,到底有多微薄,以至于雷朋深连老婆都娶不上,但这种两袖清风、孑然一身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
或者说,太干净的人,让棠意礼心生敬畏,不敢造次。
不过,棠意礼没纠结太久,荀朗终于出现了,他穿着队服,肩膀上带星条的标志,一出现在观众席上,引来一阵小骚动。
棠意礼身旁的位置正好没人,荀朗落座,连摘三金的人,丰神俊朗,根本看不出,他刚从泥淖中脱身的狼狈。
棠意礼小鹿乱跳了一阵,随口问,“你怎么找来的?”
荀朗:“实名制售票,查一下后台就知道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