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年轻的时候是矿工,后来矿挖得差不多了,就关门了,他们村里的农民就是失去赖以生存的机会。
只能靠种地,可是又要交粮食税,留下一家子人一整年的粮食种子,卖掉,就只能剩下七八十,还没有算农药肥料钱。
原本家里打算卖掉她换钱,可是同村人在外头挣钱回来,打扮得光鲜艳丽。
人也明白说自己在外头干的事业是啥,可
。还是有一大批女孩子疯狂报名。
她不想要被卖掉,换彩礼,她同意了。
因为太穷了。
一年里头,家里总算是能吃上一口肉。
但是每一个人都是舔一口,都舍不得吃,最后还是放坏了。
他们的母亲哭着把长虫的肉吃进肚子。
……
女人擦擦眼睛,拆开糖果纸,反复地舔糖果,然后合上糖纸。
“谢谢你听完唠叨,你这个糖果真的很甜。幸好只是孩子,我去找孩子他爸爸,让他们给我钱打胎。”
“好!”余多多没有太多废话,只是开了个条子,让她再去做检查。
等人走了,余多多有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心情有点沉重。不管她怎么想,怎么做的,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岁月静好。
在这个年代从事特殊职业的人很多很多。
她没有办法对他们的苦难视而不见,偏偏她真的没有办法去帮他们分担。
如果他们能有别的选择就不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