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说罢,起身也离开了营帐。
“就知道去捡漏!”
也不知谁,不屑的暗骂了句。
声音虽小,可军营里安静非常,大部分人,还都是听到了的。
这句话,让军营变得更加安静了。
大部分军长都是低着头,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脸色很是难看。
而剩下的人,脸上则是同样的不屑,同
样的唾弃。
杜自名刚走,这军营里,便立马上演了一场好戏。
保守派与改革派,是绝对的水火不容。
“够了!”
金文英面含怒色:“说捡漏的,你现在大可也随杜总军长去杀敌!”
“不用在这说风凉话!”
按道理说,军营里几十个军长,他是最不应该站出来的一个。
毕竟他与厉行的关系,人尽皆知。
在结党营私如同死罪的大铭,这种行为太容易被人扣帽子。
但在改革派与保守派的争执中,正因为这层关系,却又更适合站出来替厉行说话。
因为保守派与改革派的争执,虽然人尽皆知,但陛下严禁党争,那就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好了好了……”
一道沙哑的男声,从角落传来。
金文英面色微变,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将。
老将,则就意味着是保守派。
“老夫,在这里做个主。”
果不其然,一个拄着拐,看模样年近七十的老将,拄拐走来。
这名老将眼睛被皱纹挤成就一条缝,长叹一声:“歼灭镇北王军这一大功,想必谁都想横插一脚。”
“但各位,你们也别忘了,镇北王
军就算发生溃败,也绝非寻常军队可以比拟。”
“并非是老夫倚老卖老,你们没经历藩王时代,不懂得……镇北王军究竟有多么强大!”
这名老将说着,眼中竟透出了丝恐惧来:“你们都以为今日的镇北王军是巅峰,可实际上,那时候的镇北王军,才是真正的战无不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