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国家,一个文明,乃至一个民族的生存法则!”
云帆说着,面色又变得极为沉重。
而这一次,牧司陵的神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陛下,这是否……过于激进了?”
牧司陵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纠结:“世间圣贤皆说以德服人,只有蛮夷才以武力征服……我们如此……恐会失了
民心呐……”
“民心从不是在这些虚无缥缈的地方体现出来的。”
云帆突然转过身,紧紧盯着牧司陵:“以德服人,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而国与国之间,讲的是德威兼施!”
“讲道义?呵!敌人可不会和你讲道义。”
“而且……”
云帆说着,深吸口气,高指着夜空,凝声开口。
“这九州,已经乱了近千年了!”
“都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南朝历经不知多少王朝,而北昼诸国,却仍还在相互攻伐!”
“在朕看来,就是因为这所谓的道义!”
“诸子百家,儒家独大,墨法道各家为求延续,辅佐天下各国君王。”
“如此,怎能一统?”
“思想不归一统,还被所谓的道义束缚,可干的,又都是些龌龊虚伪之事!”
“这一切,该结束了!”
云帆目光,忽变得深邃。
一时,牧司陵看呆了。
他眼前的云帆,高举夜空半月,背后的连绵山峰仿若在俯首称臣,化为了陪衬。
“陛下,属下明白了。”
牧司陵,同样是深吸口气。
是啊,该结束了……
…………
九州历,九百八十三年,十一月五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