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
故而不敢过于亲近少爷。怕的就是少爷和她这样的贱婢产生感情。到时候下不了手让她代为受过。
直到那日。
“算了,我先不往下讲了。你这两日法术练习的实在不行。你知道吧?”
纪凌的师傅冷着脸数落道。
“你六十次施展一阶法术。十个都偏离吧心。七十次无声施法,念出声十一次。锻造也是的,今天需要挥动锻造四个时辰。你今日才坚持三个时辰不到。”
“纪凌你要知道纪家以锻造出名。现在嫡系子嗣缺少。你能够给被族长家选中过继。靠的是什么?”
“我感觉这些数字在你身上前所未见。我对你修行的要求就三个,快、准、久。我从未放低对你的要求。“
纪凌本欲申辩,却被女先生止住了话头。继续数落道。
“你先听我说完。”
“你要知道你父亲是犯过错的人。他被下派到凡俗给家族开枝散叶。给你足足生下数百个兄弟。你能过从那么多的孩子当作脱颖而出。”
“呵呵。难道他们不是家族子弟吗?你靠的不是血脉,是我对你的磨练。”
“你还想回外宅过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吗?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由你身边的玉奴给你代过。”
玉奴便是岑溪远从前的名字。
女人说罢拉起旁边的玉奴的裙摆,就在纪凌的面前打玉奴的板子。
“姑姑。你放过玉奴吧。我下次一定不会偷懒了。”
纪凌飞身扑向快要被打死的玉奴。
纪红棉就好像没有看到年少的纪凌的哀求般,冷酷的道,“哼。如果你下次还敢偷懒。她就会死在你面前。你记住了。”
“是姑姑。”
从哪以后少爷便越发的沉默。做事也越发的很绝。
可也这件事情纪凌越来越得到族长的青眼。家族地位提高,从前对她指手画脚的姑姑因为意外去世。家族中再也没有欺负她的人。
后面少爷赐了她恢复旧名的权利。至于姓也没有使用纪。而是用了“谊切苔岑“中的“岑”。她知道少爷说的是两人从小长大的情分。
即使其他嫉妒发狂的人诋毁她没有获得家族姓氏的权利。就是被少爷厌弃了。她也未曾有过怨怼。
可少爷也越发的忙碌。
但是好在为了避免她被人欺负,时时将她带在身侧。
管理的人越多,事情也就越繁重。
怪不得宗门要设立弟子自治的执法堂。否则每日管理整个宗门的杂事。宗门里面的长老们只怕要忙翻了。哪里还有时间修炼。
齐思白刚刚接手纪凌手中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