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眨眨眼,看起来很乖巧地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但是阿纲和哥哥的头发,是不一样的颜色。”
自称“阿纲”的时候首领先生的牙齿都被酸掉了一颗。
可是既然自己是个看起来或许只有十一二岁的小朋友,那秉承着自己的“人设”,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作出对应的行为的……虽然在说过这句话之后,沢田纲吉就将这种羞耻的自称方式给塞进了后脑勺里。
他决定将这句话给忘掉。
而森鸥外着实是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一下。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成年人阴险的笑容。
“是啊,虽然头发的颜色不一样,但是我也是阿纲的哥哥哦。”他自然而然地根据小神明呈现出来的“性格”转换成了一个更加亲近的称呼,红瞳弯了弯,露出一个伪善的弧度,“因为我和阿纲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沢田纲吉:?
他缓慢地打出了一个问号,觉得自己就算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智障,也不至于相信这句话。
而看着棕毛的男孩歪着脑袋,看起来懵懂又可爱的模样,森鸥外觉得自己心灵的某处被治愈了。
他伸出手,rua了rua棕毛男孩的头发。
对方因为这个动作而不自觉地闭了闭眼,让森鸥外想起自己曾经饲养过的实验室的兔子。
那也是一直棕毛的野兔,被导师交到他的手里的时候还挺小,后来精心饲养了几个月,就变得圆圆鼓鼓,和他也亲昵起来。
在那只棕毛的兔子和他贴贴的时候森鸥外在想什么呢?他什么也没想,只是看见一无所知拿自己当实验室主人的棕毛兔子的时候偶尔会想,兔子是否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实验品呢?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拿着草一脸温柔地喂兔子的是他,拿着同样的表情将兔子按在实验台上的也是他。
此时,森鸥外就对着这个孩子,露出了当初一模一样的表情。
“恕我直言,主人,您是变态吗?”
——就在沢田纲吉这样想的时候,有人率先说了出来。
他眨眨眼扭过头,看见爆炸方向那边匆匆走来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