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是这样觉得的吗?”他温和地顺着金发,像是在撸家里那群小动物,对着年轻的后辈生出关爱之情,“但是,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波本是很重要的哦。”
或者说,不论是谁,就算是注定作为对立面的琴酒,对他而言都是十分珍贵的存在。
波本似乎还想要再说什么,然而教父已经强硬地摁住了他的脑袋,温和地歪了歪头,像是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对方。
“好啦,波本现在就乖乖入睡好了,生病的孩子在睡着的时候才是好孩子。”他低声安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畔染上笑意,“至于麻烦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好了。”
降谷零还想要说什么。
可是大概是脑子真的烧得有些过头,有着坚强毅力的警校第一终究也是抵抗不过睡意的侵蚀,好看的灰紫色眼睛慢慢地闭上。
可安全屋对他来说终究不是安全的地方,即使已经身体各个部位已经有99%的地方陷入沉睡了,也还有1%,一刻不停地叫嚣着防备。
奇怪的是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在被尊尼获加摆动,理论上定位不在于武斗的青年提溜起他好像也不是十分费力,将他从一楼带到了二楼的房间,似乎也没听见费力的喘气。
不愧是尊尼获加。
脑袋迷迷糊糊地想着乱七八糟的,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好像没怎么睡好,皱着眉探了过来。
降谷零努力地支撑起眼皮,拉上了一半窗帘的房间昏暗不明,连带着看着熟悉的尊尼获加,也看不清对方的上半张面容,只有鼻尖以下,是意外熟悉的角度和轮廓。
对方好像又为他将所有的光源切断,最后带上门,消失在唯一的光亮处。
门锁咔哒落响,疲惫的提防终于卸下,降谷零放任了一直攻击自己的睡意游走全身,恍惚地想起黑暗中尊尼获加的半张脸。
真熟悉啊,他想,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
……
萩原研二坐在据说以后就是属于他的了的工位上,看着黑漆漆的、尚未开机的电脑屏幕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脸,难得陷入了沉思。
虽说大概因为家里是汽车厂,他从小在人际交往一途有着自豪的天赋,但是在此之前最多也就和一个看起来不太好接近的幼驯染做了朋友,以及总是会取得女孩子们的信赖与喜爱。
可是被头发秃顶的杂志社总编看重是怎么一回事?他刚才路过茶水间,已经听见关于他身份的传闻从“普普通通和老板认识的关系户”变成“不那么普通不仅和老板认识还得到主编的重用的关系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