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卡维问道，“当初是谁说，只要我来做手术，一切手术规矩都由我来定”</p>
马西莫夫见自己的博士生被一位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骂，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句话就是他说的，既然说了就得遵守：“好了好了，没什么好争的，都赶紧去消毒！”</p>
“不是我故意刁难他们。”卡维叹气道，“实在是你们的手术器具太脏了。”</p>
“没关系，听你的。”</p>
好端端的乳腺癌手术变成了颅骨钻孔，马西莫夫心里很别扭。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乳腺癌是必须要第一时间切掉的，而头痛可以有其他更好的办法。</p>
但卡维的理念却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p>
[所有针对肿瘤的手术全部放弃，我们只专心解决桑蒂尼夫人头痛的问题。]</p>
这句话从一开始就盘旋在马西莫夫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给我剃刀，我得先把她的头发剃掉。”</p>
“准备我之前要的金属管和橡胶管，越长越好。”卡维开始和另外两位助手准备手术器械，“手摇钻孔器、手术刀、镊子、止血钳、纱布、剪刀、针、线再给我两块压板和三个拉钩。”</p>
“压板拉钩”</p>
“为什么要压板和拉钩”</p>
“卡维医生，这是颅内手术，周围都是骨头，没必要用这些吧。”</p>
在他们看来，只是在脑袋上打个孔，根本没有使用压板的机会。</p>
但卡维的手术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要压板自然就有他的道理：“钻孔只是第一步，只靠颅骨钻孔是达不到手术目的的。接下去我还要切开她的腹部，所以才需要用压板。”</p>
“切开腹腔”</p>
“对。”卡维捡起一根橡胶管，说道“我会用它把颅腔和腹腔连在一起，将颅内的高压力转移走。”</p>
【本章等半夜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