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虽然内容很中二，但玛丽安娜却做得有板有眼，看上去煞有介事。在完成初步的结界构建后，她让卡维坐下，等降灵会所需人员到位之后，又从杂物袋里取出四色蜡烛，布置在病房的东南西北四角。</p>
在这时，卡维总算见到了病人和陪在病人身边的艾德尼尔森主任。</p>
艾德尼尔森已经50多岁了，维也纳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医学博士，在这里兢兢业业行医30年，同时也是这次竞争军医处内科总医师的候选人之一。</p>
其实从年纪、履历和行医经验来看，他都当得起这个「总」字。可因为神学已和医学分开，艾丁森虽信仰天主教，却不信仰神学那套治病办法，对仍会选用神学的艾德尼尔森总有点排斥。</p>
而且从投票来看，艾德尼尔森只有5%的支持率，确实不怎么受欢迎。</p>
艾德尼尔森刚进门一眼就看出卡维的不同，身穿黑色正装，手里是礼帽和手杖，一副医生做派在这儿显得格格不入：「你是谁是这儿的医生我怎么没见过你」</p>
「艾德尼尔森老师，我是卡维，咱们在军医处见过。」</p>
「见过......哦哦，对，确实见过。」</p>
卡维确实在军医处见过他，但因为对方不太待见外科，这种「见过」更倾向于单方面。艾德尼尔森就算真记得卡维的名字，也没办法和纷繁的人脸做比对：「你就是卡维你不是外科医生么，怎么......」</p>
「马西莫夫老师叫我来的。」考虑到采纳颅骨钻孔的难度，卡维还是尽量略过了可能会造成争论的病历内容，一改刚才在办公室里对神学的不屑，笑着说道，「伯爵夫人亲自主持的降灵驱邪会，我一定要来开开眼界。」</p>
「是啊，年轻人多学学总没坏处的。」</p>
艾德尼尔森一直觉得，像卡维这样锋芒毕露的年轻人一定是个难搞的刺儿头。谁知刚打了照面竟然如此谦逊，难得对他的发言点了头：「对了，既然是为了病人来的，那应该看过病历了吧」</p>
「看过。」</p>
「觉得怎么样」</p>
「......额，艾德尼尔森老师是问的诊断还是治疗」</p>
艾德尼尔森笑了笑：「都可以谈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p>
卡维表面平静，但内心早已拧成了根麻花。真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就不会那么谨慎了。</p>
考虑了片刻，卡维还是决定先稳住对方：「从诊断上来看，我同意老师「神经性头痛」的判断。」</p>
「哦」艾德尼尔森有些意外，「你也觉得这是颅内恶灵造成的神经性头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