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不大,伯爵夫人又不需要工作。”
“可那毕竟是两大块肌肉啊,是不是过于......”
“不草率!”瓦特曼把他的话憋了回去,“这儿是外科学院,不是你的湖畔剧场,有些没必要的问题就别问了。”
瓦雷拉点点头:“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
“请讲。”
“听说手术还切掉了腋窝组织?”
“因为我们通过染色示踪判断伯爵夫人的肿瘤已经有了转移。”
“染色示踪?”
“就是一种手术中病理切片检查是否有肿瘤浸润的全新技术。”
瓦雷拉手里的笔难得停了下来,需要好好理一理思绪,因为现在他就像一个成绩不错的中学生忽然接触到了大学知识一样,面临的是学历和学习断层。
病理切片还能理解,可染色示踪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没有在现场观看手术,他很难理解这个技术的具体作用:“院长,您能不能和我介绍一下这个新技术?”
语气和称谓都变得庄重许多,可瓦特曼并不吃他这一套:“不好意思,对于这方面我了解的也不多。这是卡维医生研究后想出的办法,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可以去找他。”
“可您就在现场啊。”
“我只管手术,那么短的时间去学这种新技术。”
尹格纳茨之所以能站上奥地利的外科顶点,无非靠的是纯熟的技术。但这并不意味着瓦特曼就落了下风,在真正关心外科手术的人眼中,外科学院院长的身份可要比尹格纳茨的副院长重得多。
嘲讽瓦特曼对新技术没兴趣?可他在做的就是全新的手术术式,况且对方已经是年入六旬的老头了,太过苛刻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