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这位年轻医生的态度很不满意,但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一跺脚转身上了船。
留下的路人们则继续负责质疑,虽然都是好心,但进了卡维的耳朵里就成了愚蠢的噪音:“我是,男爵,是市立,总医院,的医生。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
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因为按压的快频率还被切割成了一个个小段,但周围人却对“男爵”这个字眼非常敏感。话音还没落,周围就没人再敢多话了,就连原本哭天喊地的母亲也“收敛”了许多。
虽然仗势欺人,但也确实好用。
第三轮按压结束,这次不用卡维再说话,见他抬手摸向孩子的颈动脉,大叔就俯身对着男孩儿的嘴吹气。
第四轮......
“火盆来了,都让让,火盆来了!!!”
人群在听到父亲的叫声后分开一条路,把他让了进去:“放哪儿?”
“就放在,他身边,别靠,太近。”【5】
“好。”
卡维很清楚孩子身上的温度,又抬手感受了一下火盆的温度:“再放,远一点。”
“还要远?”
“对!”
父亲虽然没听到刚才那句话,但卡维的果断还是给自己加了不少分。能在危急时刻依然保持冷静并做出一系列判断的人,总能让不懂行的人看得不明觉厉。
“好,就那个,位置。”卡维点点头,然后又叫父亲上前,“把你的,手,放在,他的,腋窝下,等凉透了,就换人。”
“嗯......”
“谁有酒?”【6】
说到对溺水者正常施救恐怕在场所有人都做不到完美,但要说到酒,那有的人可就太多了。在场的男人怀里都备着小酒瓶,什么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