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诺拉忍着痛,侧过身想看看孩子,“孩子呢?”
“在办公室,助产士正哄着呢。”马库斯见她很焦急,安慰道,“你放心,孩子也饿了,待会儿就会送来。只是在见孩子之前,你需要接受点......某人为你准备的额外治疗。”
“治疗?什么治疗?”
“按肚子。”
这是疼痛分级和分娩等同的一种术后子宫恢复“疗法”,会在所有初产妇以为自己已经摆脱分娩痛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尤其是剖宫产后,伤口才刚缝合完,即使打着镇痛泵,依然可以让她们疼得欲仙欲死。
诺拉就更悲催了。
乙醚效果已经消退,她又买不起鸦(防和谐)片酊,本来伤口就疼得不行,这一按等于在她的肚子上又狠狠戳了几刀。
听着诺拉撕心裂肺的喊叫,马库斯一点都不手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但你已经是外科病人了。外科的事儿主刀做主,这是你的主刀医生特别关照的,我必须得做,谁让手术成功了呢,要怪就怪外科那些野蛮人吧。”【1】
“这是......这是在......干嘛......”
“别喊,别用力,不然按着没用。”
“啊,太疼了......”
马库斯锁住她的身体,不停用力按着:“放心,赫曼医生的缝合技术不算差,崩不了线的。”
诺拉也不知道被按了多久,只清楚这种疼痛混着剧烈的切口痛,持续到了第二天都没能缓解。紧接着,她迎来的就是第二次,第三次......
......
凌晨1点,海伦街19号【2】
客厅传来一声闷响,不小心从沙发滚到地上的伊格纳茨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阿兰莎......现在几点了?”
习惯性地问了一句,他忽然发现周围环境有些不太一样。这儿不是霍因茨街上那间幽暗简陋的小公寓,没有墙角透出的霉味,也没有熟悉的酒精和劣质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