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说完,下面的弟子嘲笑出声:“你怎么不说天山鬼老能为你作证呢?那还要上天去寻。”
“就是,没有实际的证据,你就想诳了整个鬼老院?”
“今日你若是杀了掌院者,你就是与整个鬼老院为敌,我们所有人誓死追杀于你。”
……
易白冷声道:“你几次提起当年瑾漪追杀你时,先后派出的四人,均是带着两把下品灵器,那么你所谓的下品灵器何在?”
下品灵器?
沉吟一下,百灵看向台下的耀阳:“灵器在我离开鬼老院时托耀阳转交回了瑾漪手里。”
易白也看向台下:“耀阳,可有其事?那两把灵器你是否知其来历,是否是你亲手交还给瑾漪?”
耀阳在人群中静立,一双手在背后紧紧的握起,向来温润的双眼一片赤红,他看向浑身依旧在淌血几近奄奄一息的瑾漪,久久不说话。
耀阳的沉默对百灵来说几乎算是凌迟,每一秒的沉默都是在给她捅刀,她不由向前一步,双眸灼灼的看向台下的耀阳,几乎是颤声道:“耀阳,我说的可是真?”
耀阳再次选择长久沉默,只是一双赤眼甚至凸了出来,看上去甚是狰狞,始终定格在瑾漪身上不曾老向百灵。
百灵再一次开口,声音已是沙哑:“耀阳,告诉我,我说的可是真?”
就在空气安静到针落可闻的时候,耀阳缓缓合上眼眸道:“没有,我不曾受你的嘱托,也不曾还什么灵器!”
“......”一句话,百灵哭了,眼泪蜂拥而出,踉跄两步,哽咽不成声:“耀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当年,她刚入鬼老城得罪席长老,满城弟子,只有他一人为她说话,那时候他带着满身的阳光,驱散世间的寒。
她始终陷入对龙君泽的爱恨纠缠中,是他陪她在江上醉酒,弹无拘无束的曲,放纵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