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墨眼前一亮道:“此计甚妙,把那小子变成畜生,神不知鬼不觉,找个地方杀了埋了,谅无人知晓。”
“不!”
葫芦僧阻止道:“他的背后有剑仙,把他造了畜也能恢复,倒不如一劳永逸,即便不成,也可探出实力,我有一策,你且附耳过来。”
静室隐秘的很,又只有两个人,可是高人总喜欢玩神神叨叨那套,张文墨只得把脑袋凑过去。
葫芦僧身上满是血腥味,往自己耳朵里吹着热气,带有一股牙渣子味道,张文墨别提多恶心了,可只能忍着。
好在葫芦僧话不多,给的又确实是良策,张文墨心领神会道:“法师在此静养,事成之后,还有厚谢,弟子先出去安排,告辞!”
说着,匆匆离去。
……
朱家!
朱律回到家后,把王宵高中案首之事向父亲朱振棠道出,末了,叹道:“想不到啊,竟然是此人得了案首,他王家本已落至悬崖边缘,如今却柳岸花明啦!”
朱振棠沉吟道:“当年我与王经纶,也算好友,他的儿子有了出息,我也为他高兴,他们家背了巨债,咱们能帮一点是一点,明日去县学,你碰到他,可告之,我家愿向他家的工坊入股。”
“哦?王家只剩一个空架子了,为何还要入股?”
朱律不解道。
朱振棠道:“入的不是他家的工坊,而是王宵这个人,王宵能一鸣惊人,可见不俗,而咱们家这么些年来越发兴旺,靠的是什么?是人呐!
王家困难,工坊只剩了一个空架子,这是好事,花不了多少银子,既交好了他,又能向他家的债主传达出有我朱家为他撑腰的信息,缓一缓燃眉之急,他能不感激?
倘若他将来发达了,这就是香火情份,就算泯然于众人,我家也不过亏了千把两银子而己,这点银子难道亏不起?”
“父亲高见,那咱们家最多能出多少银子,又要几成股份?”
朱律问道。
朱振棠道:“两千两,三成股份,不能再多了!”
“行,孩儿明日找机会与他说说。”
朱律点头应下。
王家的几个债主也聚在了一起。
余海白白胖胖,抿了口茶,叹道:“王经纶生了个好儿子啊,居然中了案首,我算是明白了,他家哪有什么外账未收,分明是那小子拖延时间,以参加春闱。”
胡清迟疑道:“也算是有种了,那咱们这账……”
“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凭什么不要?”
方明立刻接过来道:“不过这小子是个天生的读书种子,咱们也不必操之过去,谁家也不差那点银子,是不是?
不如等到府试过后再说,他若中了秀才,欠咱们的钱可以再宽限宽限,若是中不了,一个屁童生能顶个屁用?”
“不错!”
余海附合道:“确是这个理,咱们吴江难得出个读书种子,作为桑梓乡亲,自然要爱惜,不可被别县的人看了笑话,这样罢,咱们改日备些薄礼,上他家去祝贺,明里暗里,让他有个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