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这边李国庆与那大汉一碗接一碗的豪饮,本就酒气弥漫,所以无论是与李国庆对饮的乔峰,还是邻近座位上的其他酒客,都未觉有异。
乔峰见李国庆本已微显醉态,只道再饮几碗恐怕就要酩酊大醉,谁想没过多久,不但没有如他料想般的醉态尽显,反而神采奕奕起来,不禁暗暗生奇。
“兄台酒量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
李国庆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便是此理,与兄台喝酒,在下是心怀大畅,兄台又是海量,我这酒量若不涨一些,又怎能与兄台喝得尽兴?”
那大汉见李国庆漫不在乎的连尽数碗烈酒,甚是欢喜。
“好,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就冲兄台这句话,我先干三碗为敬。”
说着话连斟了三碗酒饮下,接着又给李国庆斟了三碗酒,李国庆也都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
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要来的潇洒。
二人这么赌酒豪饮,顿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
甚至连灶下的厨子,伙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围观看热闹。
虽说松鹤楼作为无锡城中有名的大酒楼,每天来喝酒的人不计其数。
但像他们两个这么喝的,却是前所未见。
高粱酒这种普通的粮食酒在松鹤楼所备的多种酒水之中算是比较廉价的一种,口感并不算好,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浓烈”二字,乃是酒劲最大的几种酒之一。
寻常酒徒喝上个三五碗不醉的便已算得上是好酒量。
能够喝上七,能够喝上七八碗的便已称得上海量了。
可李国庆与这大汉却仿佛喝水一般一碗碗的往肚里倒,众人何曾见过这么喝酒的?
像这般斗酒喝得最快,没过多久,一大坛的高粱酒便已见了底。
乔峰转头对站在一边的酒保喊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酒来。”
那酒保骇得伸了伸舌头。
但这时他只求看热闹,也不劝阻,便去又抱了一大坛酒来。
李国庆与那大汉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
不知不觉间,后打来的二十斤高粱酒又已喝得没多少了。
李国庆虽然以内力逼蒸酒气作弊,喝之不醉,但将近二十斤酒水下肚,却也是腹内鼓胀,有些难以下咽了。
再瞧乔峰连饮三十余碗,犹自面不改色,毫无半点醉意。
李国庆内心中也是既惊又佩,虽然早知道乔峰最善豪饮,但真正面对面的见识到,还是忍不住心下震撼。
李国庆便不由起了息斗之意。
待到两人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时,后上的一大坛酒也已经见了底,眼见乔峰作势还要再叫,李国庆连忙制止,说道:“仁兄,先前自饮不算,从拼桌对饮开始算起,咱们二人也都已喝四十碗了吧?”
乔峰笑道:“兄台倒还清醒得很,数目算得明白。”
李国庆笑道:“仁兄海量,在下佩服,在下虽有心继续与仁兄较个高低,怎奈腹内地方有限,再要喝下去,只怕就要水满则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