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四大家族,光嫡庶子弟加起来,就是将近两千人,可全都得凌迟、车裂、算上九族的话,那就是上万人,全得斩首……知道圣者爷为什么只斩区区八百人么?”
“为什么?”
“因为圣者爷放过了他们九族中的六族。便是三族中,身高不过车轮的幼儿,超过古稀之年的老者,可全都放过了……就画面中的这八百人,哪个不是为富不仁、草菅人命的货色?”
“呵呵、这些人啊……活有余罪,死有余辜。圣者爷没把他们凌迟车裂,而只是斩首,那绝对算是仁慈。”
“原来如此……”
……
纷扬大雪中,苏尘白衣缟素、神色肃穆,率领自己两个亲卫,就那么跪在苏定方坟前。
他拿起一坛烈酒,分三次洒在坟前。
“我父……安息。”
他苍凉的声音,极有穿透力,訇响偌大苍岚山。
不是“义父”。
而是“我父”。
若无苏定方的养育之恩、教导之德,哪有今日的北境少帅、帝国圣者?
躺在坟墓中的那个男人、又如何当不起他苏尘一句真正的父亲?!
人生天地间、要有自己的根。
对压根没见过自己生父的苏尘来说、苏定方便是他的根。
“我父……安息。”
苏红豆跪在苏尘身边,重复着哥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