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尘只有横绝当世的武道,并不能让他们屈服,在临死前给苏定方抬棺。
士可杀,不可辱。
你可以杀死我们,却不能在我们死前,还要羞辱我们。
但此刻披麻戴孝给苏定方抬棺的他们,脸上除了后悔和颓丧,并没有一丝屈辱。
只因苏尘是那个男人。
北境之主、帝国圣者。
苏定方是那个男人的义父、他便当得起。
父凭子贵,四字足矣。
苏尘脱下正蟒袍、金腰带、解下紫天刀,换上一身孝服、头缠孝带,抚灵而走。
身边是宁山河、李存孝两个亲卫。
几乎跟他同样装束。
器宇轩昂、神色肃穆。
再稍后一些是苏宏安、苏言、徐凤仪和苏红豆四人。
苏言搀扶着苏宏安、苏红豆搀扶着徐凤仪。
他们眼眶都很红。
今早出发前,苏尘跟他们讲过——今儿咱们一家子都不准哭,义父在天上看着咱们。
不过想着不哭是一回事,身处现在这种肃穆庄严的场景,眼泪又怎抑制得住?!
苏言和苏红豆都悄悄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