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柳兄你一身学问远胜于我,却是落得一个后继无人的凄凉下场……”
苏尘微微蹙起眉头。
他看着陈寅恪、缓缓开口:
“陈老先生,谁说老师座下无人?”
陈寅恪其实早就注意到苏尘。
毕竟身材容貌气质像他如此出众、甚至毫无瑕疵的男子,很难不惹人眼目。
“这位小友……倒是生的器宇轩昂。如何称呼?”
苏尘拱手:
“小子苏尘、老师赐字立恒。只是老师座下一个最不成器的弟子。”
“苏立恒?倒是个好名字。”
陈寅恪捋捋长须。
“立恒,方才你话中之意,是说我欺你老师座下无人?”
“我跟柳兄相交超过三十年……绝没有欺他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柳兄一身学问,通天彻地……名下却无哪个弟子能继承他衣钵……此乃人生大悲凉啊。”
苏尘蹙眉:“陈老先生这话说得有失偏颇了吧……”
陈寅恪似笑非笑:“哪儿有失偏颇?”
柳亚夫接过话茬儿。
“陈老弟,立恒是我最喜爱的弟子,本是打算当成衣钵传人培养的,奈何他志向没有在做学问上面,许多年前就投身军旅……不过单说这书法之道,立恒还是有点建树的……”
“恰好,立恒前阵子也写了幅字,陈老弟也帮着鉴赏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