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曜却转身往外走:“我去问问周姨,家里应该有常备的。”
叶云轻看着他的背影,抱着膝盖缩了缩脚指头,微微弯起唇角。
过了一会儿,程景曜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支化瘀的药膏。
叶云轻抬眸,放平双腿,看着对方在床沿坐下,握住他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抬起来放到膝盖上,挤了一截药膏涂抹在淤青处,轻轻推开。
“嘶——”叶云轻抽气一声,腿部线条绷直,脚趾蜷缩。
“疼?”程景曜关切地问,手上放轻了力道。
“还好。”叶云轻往前挪了挪,弯腰倾身靠在他肩头,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呼吸间是熟悉的沐浴液香气,以及程景曜身上独有的味道,令人安心沉溺。
为了把淤青化开,程景曜抹着药膏揉了好一会儿,再抬头,发现叶云轻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程景曜手落在他纤细的小腿上,顺势往下摸到右脚脚踝后方,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道浅浅的手术疤,眸光闪过一丝阴霾。
私心他不愿再见到叶云轻受伤,可理智上却知道不可能束缚他的双腿,不让他舞蹈。
“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程景曜手里圈住的脚踝动了动,靠在肩头的人直起身,抬眼轻轻瞋他,昳丽的桃花眼带着半寐半醒的蒙蒙雾气,声调也轻轻柔柔,含娇带嗔地抱怨程景曜打扰他睡觉。
被抓包的程景曜笑着松开他的脚踝,搂住他的腰将人放倒在床上,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睡觉。”
叶云轻的眼皮沉沉地开合两下,最终闭上,安静了一会儿又抬脚踢了踢他,嘟囔:“你没洗手。”
程景曜:“……”
行嘞,小祖宗,我这就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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