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线的,这些年他一直纵着王蔓贞,但是现在他不想再继续纵容了。
侧身躲开王蔓贞尖锐的指甲。
然而女人打架根本不按路数来,她扑空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又踉跄着站起来又想扯苏知章的头发。
苏知章是个文官,甚少动手,加上王蔓贞又是他妻子,他实在不想动手,便只是嘴上呵斥。
但王蔓贞这会儿哪里会听,苏知章说得越多,她下手就越狠。
眼看着王蔓贞的手指就要落在苏知章的手臂上,白茶再也忍不住。
她端起桌上放着的半碗酸梅汤,直接泼在王蔓贞脸上:“闹够了没有!”
她声音冷下来的时候颇具威严,王蔓贞一时间完全被镇住了。
白茶将手里的瓷碗放在旁边的桌上,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
“清醒了吗?
要是还不清醒,去外面莲塘里好好泡泡!
这是丞相府,不是菜市场。
我们大半夜坐在这里不是看你像个疯子一样撒泼的。
你扪心自问,当年你为什么不一起跟着苏相去江南赴任?
是怕江南苦寒,没有京城富贵奢华。
可你又怕苏相一个人在外,会寻花问柳,便顺势将孩子塞给他。
毕竟有小孩子缠着,他便是有心思也顾不上。
你以为没人知道你这点小心思?
你去打听打听,整个京城,也就苏相不知道你那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