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从温玉竹房间出来后又折回到白茶的房间里。
她上前,替白茶将乱七八糟的床铺整理好。
在白茶面前,她显然比在温玉竹面前随意得多:
“跟了姑娘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
偏房站在浴桶前正在宽衣解带的温玉竹动作顿了一下。
墙很厚,是隔音的。
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并非故意偷听。
从衣袖翻出那支断成三节的簪子。
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正想着,小姑娘清脆又理直气壮的声音响起。
“我不可以生气吗?”
谷雨意味深长地看着白茶:“自然可以,可我觉得姑娘这脾气,是故意针对姑爷来的。
您对谁都好,偏偏对姑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姑娘,奴婢斗胆问一句,您从前是不是认识姑爷?
姑爷他是做了什么事,惹您不开心吗?”
温玉竹把玩着时那截断掉的发簪,觉得白茶理直气壮的语气可爱,又好奇她的答案。
谷雨所问他下轿的时候便发现了。
只是没有合适的契机询问。
眼下谷雨既然替他问了,他自然要好好听听。
自己之前到底哪里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