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青青后退一步,再次拉弓瞄准了霍易济,警惕道:“你就是那个郡守要抓捕的晋人探子?这个时候还敢来找我父亲!自投罗网!”
霍易济一怔,心想难道臧诚也叛变了?不应该啊。难道臧青青一直不知道臧诚在帮地室做事?
地室是晋国江北军府镇将陈玄度创建的情报组织。
事情紧急,如果真被臧青青不明就里抓住宣扬出去就麻烦了。霍易济直言道:“臧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探子。你转告你父亲霍裁缝来给他送衣服。近年来,我一直在给你父亲做衣服。令尊右肩曾中一箭,此事可证明我与令尊是旧识。”
臧诚右肩受伤之事并没有几人知道。臧青青听到霍易济说他父亲右肩受伤之事,对霍易济的话信了几分。她深深看了霍易济一眼,沉声道:“老实在这呆着,不要添乱!”言罢,她便直奔臧家坞而去。
臧青青在书房找到了臧诚,隔着窗户看到臧诚坐在桌案后眉头紧锁。
臧青青轻轻推开门,走到臧诚身边轻声道:“父亲,刚才在坞墙外巡视的时候碰到一个姓霍的裁缝,自称是从洛阳一家裁缝铺过来给您送衣服的。”
“现在人呢?”臧诚眼角一紧,不自觉急声道。
“父亲,您一直在为晋国做事么?”臧青青看了看门外,脸色复杂道。
臧诚叹息一声,从书柜后面取出一面黑色令牌,上面有两个遒劲有力的篆体字:地、玄,对臧青青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为父也不瞒你了。”
“这个令牌是?与晋国联系的信物?”臧青青试探道。
“自从十年前沛郡落入秦人之手,为父就想着大晋有一天能够收复此地,也想为此尽一份力,然而大晋朝廷不思进取,只想着偏安一隅。为父本来已经失望了,不成想五年前玄帅带兵取得了君川大捷,又让为父燃起了希望。当时盱眙城守将孙终将军联系我,希望我能适时提供一些情报,乃至在晋军北上的时候提供一些财物支持。我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这几年也确实为大晋送去了一些情报。这块令牌就是每次联系大晋来人的信物。”臧诚解释道。
臧青青知道父亲的性格,脸色柔和道:“父亲应该早些告知女儿,我也能帮父亲一些。”
臧诚爱怜地看着臧青青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你涉险。”他旋即又道:“青儿,你怎么碰到那个霍裁缝的?”
臧青青便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有道:“父亲,我让他在外边树林藏着呢。”
臧诚来回踱了几步,沉思了一下道:“带霍裁缝从密道进坞吧。”
“女儿这就去!”臧青青飘然而退。
不多时,臧青青将霍易济带到了臧诚的书房。
“臧老哥,好久不见!”霍易济招呼道。
“好久不见,老弟此行是?”臧诚开门见山道。
霍易济沉吟了一下,开门见山道:“我此来有两个事情。一是洛阳那边有兄弟泄露了情报,被吴阀的人出卖给秦人了。洛阳那边正在搜捕我们的人,最近你要多加小心。二是我有重要情报要送到南边,但秦国征南大将军府的虎骑正在追杀我,需要麻烦臧老哥送我南下。”
臧诚眼神闪了闪道:“洛阳那边有兄弟叛变了?”一瞬间臧诚心思急转,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担心眼前的霍易济也叛变了,跟大秦官府一起设局,要把其他情报人员钓出来。
霍易济注意到了臧诚的神态变化,轻笑道:“臧老哥,你不会认为我也叛变了吧?不会以为我在跟秦国官府设局坑害兄弟们吧?臧老哥唉,如果我真的叛变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直接去官府举报不就行了?”
臧诚讪笑道:“老弟哪里话,我只是在想什么情报能让征南大将军府的人追杀你?”
“秦军近期可能有异动,老哥做好心理准备,也多留意一些这方面的情报。一路上我看道路都在封锁,麻烦老哥尽快安排人送我南下。”霍易济郑重道。
在臧诚的帮助下,霍易济安然出了沛郡,马不停蹄直奔盱眙城方向。
佛晓时分,霍易济来到了淮水北岸离盱眙城最近的渡口附近。经过一番侦查,没有发现异样,他就准备渡河。然而,他却没发现暗处有五双眼睛注视着他,还有一只箭在瞄准他。
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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