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能说什么?
难道他还敢说贵妃的洗脚水有味儿不成?
只得忍着怒气抹了抹老脸,而后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道了声,“谢贵妃娘娘恩赐。”
这一幕接一幕,一家子谄媚舔狗的模样简直深深刻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南锦无所谓,反正她素来不要脸啊。
此番日后,苏正和戚妘,恐怕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央馥熹垂着睫,看着他们,那目光最后还是落在南锦身上。
一段时间不见,倒真是小看她了,借棒打狗这招都用上了?
轻而易举就将矛盾焦点转移了去。
苏南锦……可不像世人眼中那般废物草包呵。
她想着法儿的为难她,可架不住她脸皮厚如墙啊。
她虽极度受宠,众目睽睽之下总也不好胡乱挑刺,苏南锦连脚都给她洗了,关键洗的还挺舒坦。
“大王,苏侧妃这洗脚的手法当真熟练,瞧来是有天赋的很。”
她微笑着说道。
识海里,龙霸天挥着翅膀跺脚脚,“小祖宗,她这是不带脏字骂你天生下贱呢。”
南锦没理她,手还握着央馥熹的脚踝,“贵妃若是喜欢,我可以常来给你洗的。”
反正这脸是颜浅的,她就当是给曾经的自己洗呗,谁还不给自己洗脚咋的?
只要她敢要,她就敢来,正愁找不到机会多靠近姬怀南好吗?
而现在,她更想找机会靠近央馥熹。
待她弄清楚这玩意儿为何和颜浅时的她一样时,南锦便盘算着,她这双腿,究竟是要横着剁还是竖着砍。
央馥熹,“……”
她脸上笑意未减,“那道不必,本宫身边多的是下人伺候,不差你。”
是个聋子都听得出来,贵妃是又贬低苏南锦,又瞧不起她。
意思是她连下人都不如,压根儿就不配给她洗脚呢。
话落,她猛地一用力,一下将脚从南锦的手中抽出,脚上未擦干的水渍,还故意蹭在了她的衣领上。
她就是想激怒南锦,但凡她有丁点儿反逆之意,今日,她便是完了。
“瞧来是我爹那个没用的,连脚都没能给贵妃擦干净。”南锦摇摇头,“白瞎贵妃赐他甘露了,唉。”
苏正,“……”好气,好想打她!
央馥熹,“……”
姬怀南不觉得始终在盯着她看,他以前当真是没发现,不起眼的苏南锦,竟是这般有意思。
“好了。”他终于发了话,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
“爱妃,前阵子司舞房特意准备了你喜欢的歌舞,你既不舒服,倒不如看看歌舞放松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脚捧在怀里,亲自给她穿上了华美的绣鞋。
央馥熹点点头,“也好。”
至此,大殿内的气氛才终于缓和了一下。
众人知道,苏南锦那颗项上狗头,总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