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长时间之前的事了,她刚考上博后开始写剧本的时候,剧里有个角色是心理医生,祁汐那段时间没少研究心理学相关,书籍讲座都看了一大堆。
“我记着,那个老师说过这么一段。”陈焱道,“他说,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远比我们很多人以为的要大。我们长大后,总会惊恐地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模仿,重复父母的行为。即便他们是我们厌恶的,最想摆脱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不幸的家庭,是会遗传的。”
祁汐定定看着丈夫,惊讶他居然这么清晰地记得讲座内容,也了然他突然提及这些的缘故。
她没吭声,垂睫盯着自己的膝盖。
车里一时陷入沉默。
男人又打了把方向盘,车拐进社区,平稳地开进地下车库。
停车熄火后,陈焱没有推门下车,扭头盯着副驾驶上的女人看了片刻。
“有时候我想过,咱俩要是有小孩,得是什么样。”
祁汐对上陈焱的眼:“什么样啊?”
陈焱轻嗤出声,摇摇头:“我有点想不来我当爹什么样。”
黑眸微晃,他嘴边的笑意缓慢凝滞。
“但我不想变成陈墨那样。”
祁汐目光闪跳,似被刺痛。
思绪与情绪都千回百转,她有很多话想说,开口后所有的言辞又都变简洁:“走吧。”
她打开车门,轻轻牵住男人的手。
“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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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陈焱还有份报告要写,直接进了书房。
祁汐前阵子接了个短剧,冰上竞技题材的,她最近一直在查资料,采访相关从业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