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发火?”
他声音也软下来,抬手往祁汐脑袋上摸:“我还不是心疼你。”
祁汐白了男人一眼,推开他的手。
陈焱不气反笑:“明白了。”
他端起水杯,吊儿郎当的:“想让你男人喂直说。”
祁汐嘁了声,这次没再推开男人,就着他的手把水喝了个干净。
陈焱放下杯子,手又摸到人脑袋上。
男人洗完手总是擦得潦草,掌心里现在还带着湿润的凉意。
摸不准温度,他打开带进来的塑料袋,掏出一个电子温度计。
拆掉包装放到女人耳后滴了一下,看见屏幕上的数字,陈焱眉心终于松开。
“烧退了。”他说,一边拿开一床被子,“再好好养两天。”
祁汐眸光微动,很轻地“嗯”了声。
她不觉得生个病发个烧是多要紧的事。
在独立后的时间里,比这还要严重麻烦的事情,她也早习惯一个人去处理或承受。
可或许,这就是被爱的样子吧。
每一天都会被提醒: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再习以为常,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被爱人放在心上……
目光跟随男人走到床尾,她又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啊?”
陈焱弯腰稍调小加湿器:“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