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他被匆匆地推上了少族长之位,一直生活在生命神树的圣地,十二岁的他领兵出战,他没守住帝城,也没守住所有的族人,连最后一点血脉的族人最后也背弃了自己。
他在这个世界上,孤身一人。
没有人教会他怎么当一个族长。
也没有人教会他如何去应付这一切。
更没有人告诉他要如何面对无边无际的黑暗。
燕归的思绪被眼前的棺材拉回,不知何时,他自己已经走到了棺材前,双手覆在棺盖上,只要用力,就能推开。
皓天。
是他父亲吗……
燕归有些恍惚地推开棺材,棺材里静静地躺着一具铠甲,银白色的铠甲有着各种兵器留下的痕迹,缝缝补补不知道已经用了多久,新旧颜色叠加在一起,却让这一具铠甲变得特殊。
也变得神圣。
没有想象中的尸骨,也没有想象中不能见的画面,只是一具熟悉的,属于自然神树的铠甲。
燕归伸出手去碰触,意识被拉进了一个梦里,身处的是一片灰白色的空间。
一个身着铠甲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似乎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见到燕归出现时,他回过身来。
这个人比燕归想象的要年轻,也要温和,没有想象中的严厉与不苟言笑。
只是朝着他点头。
燕归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这个给予他生命的男人,眼神是陌生而淡然的。
好似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