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偏头微微笑了笑,分尸过的。
只是,没成功而已。
一旁一直跟在燕归的玉娘看了他这笑容,只觉得汗毛都要立起来,可彼时,她不敢打断燕归,她本来是偷偷进城,然后被燕归给截住,就在她怀疑燕归的用意时,这两个放火的小公子就在圣城闹起来了。
这本来是一个逃跑的大好时机,可玉娘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态,就这么跟着燕归过来了。
谁曾想会看到燕归这般笑着。
说不好看吧?
不,这公子的五官或许在各类出色的灵族子弟中不是最出众的,可却给玉娘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一种叫人极其亲切与温和,像是自己久违的亲人。
让人很轻易地就在他的劝说中放下心防。
这个笑容,说是可怕,不如说是凄凉。
一种来自内心深处撕心裂肺的呐喊,可面上只化为一抹自嘲,来掩饰过去。玉娘自认自己在不死城见过很多人,也见过众多人生悲苦,在不死城谁不苦?
那地方积攒着世间一切的肮脏与悲痛,在那里待久了,什么情感早就麻木了,而同情心这东西更是奢侈。
可望着眼前这人,玉娘说不准自己的心情。
就觉得……
好想帮帮他。
很想很想。
但玉娘不敢上前跟燕归说话,只敢远远地旁观。
容欢与赤玉越烧越远,玉娘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燕归身后,心道:“这两个小公子可比他们胆子大多了,他们带人攻城,可是连门都没进来,不过是给守城兵闹了一些麻烦,连城门百米范围都没有跨进,可这三位真是精彩。”
在圣城放了一把火,一把烧了半个南城的火。
南城是西南别院的位置,住了一半的燕氏族人,燕邱跟他儿子燕行的灵堂就设在西南别院,这两日不时有人前来祭奠,可说占了半个燕氏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