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师从何人?”韦津问道。
这是一个让殷清风很头痛的问题。如果说世人还会相信这世上有无本之木、无
根之水的话,可没人相信一个人没有名师指导就生而知之,而且还是知的世人都不
知道的学识。
“晚辈最初在族学内修学几年,之后都是自学。”
“自学?”韦津和其他人一样,根本不信殷清风的鬼话,“那清风都读过什么
经书?”
殷清风一副被误解的样子,说道:“或许是没人约束,晚辈看的都是一些杂
书。如,、、、等。”
韦津皱了皱眉,其他人面面相觑。韦津说道:“依清风之言,清风的才能皆来
自于杂家的杂学?”
殷清风说道:“譬如,时近元日,某个主人吩咐奴婢去酿造屠苏酒。发号施令
的人是主人,具体酿造的是酿酒工匠;又如,渭水发生水患,圣人下令、水部建
造,修建堤坝的人却是那些劳役。
没有酿酒工匠和劳役,屠苏酒和堤坝就无从谈起。
每个人都想着自己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认为这样才是高高在上的人。世人都
认为酿酒匠和农民是卑贱的,但晚辈的永业集团已经证明了:大道之道皆在极致。
这大道之极致不是只有儒家、法家、玄学等等才能做到,任何一门学问做到了极
致,都会让世人仰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