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颜显甫来找他是什么目的了,先把这门亲事认了再说,他正愁没借口与颜氏拉上关系呢。
“哈哈哈,刚才在门外听说今天传出的两句妙语是出自自家儿郎的口中,我心里欢喜得很,所以就寻来了。”
“不敢不敢。”
颜显甫依然笑容满面,“不用那么拘谨。我知道你阿耶的性子,家父和我等都能理解。现在与你相认了,你以后可要多来往才好。”
“甥男早就想祭拜颜回公了,正不知该找何种借口前往拜访呢。今日得表舅相认,甥男心中欢喜得很呢!”
颜氏现在在长安城中最出名的是颜师古、二弟颜相时,三弟颜勤礼、四弟颜育德,不是担任弘文、崇贤两馆学士,就是任职通事舍人,个个才学出众。
他们的官职看似品级不高,但皇帝和太子身边的笔杆子秘书、贴身智囊顾问、整个王朝顶级贵族学校的校长、教授...这是能以品级来论的吗?
“以教化之道而论,表舅的先曾祖之推公乃小侄最佩服的人。”
“哦?”颜显甫好奇的问道:“你对家曾祖有多少了解?”
刚才那句话可不是殷清风随口拍马屁的,可以算作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内容丰富,体系宏大的家训,同时也是一部学术著作。殷清风在现代的时候反复的读过这本家庭教育理论的著作。
“对于之推公的生平甥男略有了解,只是小弟最向往的却梦而思之。”
“我听说你办了个不小的学堂?”被夸耀了祖先的颜显甫并没有被甜言蜜语所吸引。
“约万人。”
“别人也是这么说的,之前我还不敢相信,现在看来真是如此了。不过...听说那些学子都是你家中的奴婢之子?”
“是。不过,甥男打算过些年都将他们放良。”
“都放良?”颜显甫有些呆住了。
毫无例外,他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不理解殷清风的言论
殷清风耐心的解释道:“他们每家的子女都在学堂里读书,不放良的话,那小侄就危险了。”
“危险了?为何这么说?”颜显甫好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