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善被打愣了,他捂着脸,“堂舅,他...”
“他什么?淮阳侯是高祖母请来的客人,这里也不是你府上,如果你再敢闹事的话,以后就不要再登门了!”
“你,你怎么可以偏袒一个外人?”元直善不服。
长孙笑见他还不知悔改,向外一招手,“来人,把他送回自家府里去。”
说完,他转身愧疚的向殷清风说道:“淮阳侯,他就是个无知的晚辈。你大人有大量,莫让他乱了兴趣。”
殷清风见这一屋子的客人都站起来看热闹,元直善也被其他人拉了出去,“我性子急了,请乐成兄多谅。”
他也不想再一次把人家的寿宴给搅和了。
长孙乐松了口气,“来来来,贤昆仲请就坐。小兄还有事情向淮阳侯请教。”
他心里这个委屈啊。
如果一团和气的话,他还可以仗着年龄关系,称呼殷清风为贤弟,现在这么一闹,他只好使用敬语去安抚殷清风。
不过,他也要感谢愚蠢的元直善,经过这么一闹,他更有借口与殷清风结交了。
他父亲去的早,二叔父人心凉薄,三叔父前年被太子的人杀了,四叔父又嫉恨当年三叔父将他们母子三人撵出府邸...这些年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早就听说过殷清风这个人。
他不知道殷清风凭什么以庶子的身份,等到现在的地位和成就的。但若是能和殷清风拉上关系,不要说仕途了,只要殷清风能从手缝里漏出一些钱财来,就足够他单立门户了。
他双手端起酒杯,“笑以此酒向淮阳侯赔罪。”
一口闷下后,“四叔父委托笑招待客人,却不成想被无知晚辈坏了气氛。笑真是罪该万死。”
殷清风见他处理得果断,话说得也漂亮,就不想再为难他。
他把殷清栿的酒杯端起,“那人是别人家的子嗣,就算没教养也赖不到成乐兄头上。”
长孙笑,“今日是高祖母的寿宴,就不说他了。笑,再敬淮阳侯一杯。”
他心里暗道:“这人不留口德,不说会不会恼了宇文氏,若他性情就是如此,恐怕真不好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