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轻笑，在她眼里他好像一个孩子。
“今天卖的不是牛杂？”顾北眉头皱了皱，这味道闻着挺香，让他挺有食欲。
“嗯，出了点意外，一会再跟你说。”阮语汐扔下这一句，又进去帮大爷抬饭出来，大爷煮了一大锅饭。
反正就是两勺饭五分钱，不贵，现在的米才两毛多一斤，两勺饭很多了，还是煮熟的，这个价位大家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跟她一样，不收粮票。
他们刚摆上，对面也来了一对夫妻，也摆几张椅子，在椅子上面放了块木板，之后就是两个大铝锅抬上去。
当他们一掀开锅盖的时候，阮语汐就闻出来了。
腥味很大的牛杂。
现在还没有什么来人，她也有时间打量了一下对方，嗯，那女的跟卖牛肉的老师傅有些像，估计是亲戚。
那就难怪了。
“看什么看，就许你能卖，别人不能卖啊。”那大婶拉着脸，凶了阮语汐一句。
阮语汐翻了个白眼，谁爱看她！
离得这么远她都能闻到腥味，能不能卖出去就看对方的运气了。
这么想着，她这边已经有人上门问了，看是猪蹄肉，眼睛一亮，“今天换了肉啊，这卖相看着一错，怎么卖啊？”
“大叔，你带了饭盒不？两勺饭五分钱，一勺肉五毛钱，肉里面有带骨头的，有瘦的，还有肥的，你看是想要瘦的还是带骨头的还是肥的？”
“一勺肉五毛钱？这是不是太贵了？”大叔诧异。
阮语汐指着肉笑道，“一点也不贵，你看看我这勺子，大得很，一勺下去最少五六块肉，你只要买两勺一块钱就十几块肉了，你去饭店点一个肉菜，也要一块五，加起来也才那么点肉。”
那大叔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拿出两个饭盒，“给我两两份吧，都是两勺饭，两勺肉，姑娘多给我一些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