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气氛很是庄重,他们在整整齐齐的花圈与花篮中前行抵达灵堂。
“走。”
王国方率先进进入灵堂,带着顺天一系的人向着正中央的棺椁弯腰行礼送孙誉最后一程。
沈闲故意落后,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不同,既算顺天一系的人,也算孙誉的故交。
因此,他与王国方等人进入灵堂,却并未一起弯腰行礼,而是在结束之后,行的晚辈礼。
有宾客很是诧异:“那人是谁,跟着王国方一起来的怎么没一块?”
他们的目光看向沈闲,却发现沈闲行礼之后,竟向着灵堂后面走去,那里可是孙誉的一帮老伙计们待的地方。
“那人究竟是谁?”一瞬间,沈闲的身份成了迷。
太年轻了,现场的工作人员好像是收到了什么安排,也未有阻拦。
沈闲庄重来到后面。
为孙誉披麻戴孝的是试验所的实习生,因继承了孙誉的房子,哭得格外卖力,眼眶通红起身,低声道:“沈总工。”
沈闲点头,继而看了一眼水晶棺椁里的老人。
令他惊讶而且终身难忘的是,逝去的老者身穿黑色寿衣,没有其他死者的那般脸色青灰看起来分外恐怖。
不知是水晶棺椁还是周围的鲜花散发的香味,有股淡淡的檀香飘进沈闲的鼻腔,即使站在很近的地方看,孙大爷也只是睡着了,苍老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痛楚,如少女般恬静平淡安详。
在东国的传说中,只有大圣大贤离开尘世后才会有这样的安详的姿态。
沈闲想了想,孙誉完全不能用大圣大贤这四个字形容,用国士无双来形容更为贴切。
“老家伙你交给我的东西,我都看了,一路走好。”
他将想法全部抛在脑后,走到袁所长与赵德友面前,按照孙誉的遗言,跟他们低声交谈自己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