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过程还算愉快，因为司北霆没再说什么让人误解的话，曲星眠只顾专心吃牛排，认真得令人无奈。
餐后离开时，司北霆从餐车上抽了四支玫瑰递给她，她没接，并抱以疑惑的眼神。
司北霆面不改色地道：“墨墨喜欢花，今天出门时，他特意叮嘱我帮他买一点，我开车不好拿，麻烦你先帮我拿一下，好吗？”
小孩子好奇一切事物，喜欢什么都不奇怪，曲星眠姑且相信，拿着花上了副驾驶。
车子开得很慢，车窗降下来一半，晚风退去热气，舒缓地拂过发梢，连夜色都温柔起来。
曲星眠把花抱在怀中，歪头看着窗外，优越的侧脸线条落在路灯里，勾勒出明暗交叠的阴影，宛如一幅画。
司北霆不经意看见，一时直了眼。
滴——
尖锐的喇叭声在后方响起，司机探出头来骂：“前面的，到底会不会开车？马路你家的？把你拉下来换条狗踩油门都比这快！”
曲星眠闻声转头瞥了一眼码表，嘴角不由得一抽。
把豪车开得这么慢，还霸着中间的道，难怪后面的车主要骂。
曲星眠拢了拢那四朵玫瑰，不无揶揄地道：“司少，北城车速超过二十码判刑吗？”
“不判。”司北霆笑了一下，稍微提了一点速。
他一点也不想送她回去，速度当然是越慢越好，步行他更高兴，可惜她不愿意。
曲星眠撑着额头，诚心建议：“不然我来开？”
照这速度，她回到家都得深夜了。
司北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方向盘，嘴欠地道：“你还记得刚才后面那人说什么吗？”
曲星眠稍加回忆，磨着牙瞪了他一眼。
狗男人，竟然拐着弯骂她是狗！
司北霆勾唇笑，一本正经地说：“开车最重要的是安全，慢点没关系。”
那也不用这么慢吧！
曲星眠努努嘴，在心里吐槽。
可毕竟方向盘在人家手里，她也无能为力，只好闭眼假寐，闭着闭着就睡了过去。
车子穿过灿烂的霓虹，缓缓驶入灯火通明的居民区，稳稳停在公寓楼下。
司北霆偏头看去，见她睡得香甜，没忍心叫醒她，就这么支着脑袋看，眸光不知不觉越来越温柔。
风过树梢，光影透过树叶缝隙在她脸上跳跃，从眉骨来到鼻尖，停在形状漂亮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