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单独和司北霆吃饭，曲星眠大概哪天都不会饿。
司北霆都快气笑了，轻轻磨了磨牙，退而求其次：“曲特助不想吃饭的话，那过几天陪我参加个宴会，这饭就抵消了，如何？”
既是宴会，必然有很多人，免去了独处，曲星眠点了点头：“好。”
这回倒是答应得挺快。
宴会可以，吃饭不行，难不成他还能在吃饭的时候吃了她？
司北霆从中咂摸出些别的意味，状似无奈地啧了一声：“曲特助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约。”
曲星眠四两拨千斤：“司少时间宝贵，占用过多我良心不安。”
这小骗子，拐弯抹角地说他占用她的时间？
司北霆眉尖一扬，装作没听出来，神色自然地道：“既然如此，曲特助再给我腾点时间，或许就不会不安了。”
曲星眠迎上他的视线，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装傻，索性顺着话茬道：“不安就不安吧，良心会习惯的。”
司北霆差点儿被逗笑。
俩人你来我往地过招，却不知，这一切都被隔壁桌的某些耳朵听了去。
梁柚和朋友来吃饭，临走前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就见她好姐妹的未婚夫带着儿子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她惊呆了。
“梁柚，走啦，你发什么呆？”
愣神间，朋友出声喊道。
梁柚回过神来：“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打发了朋友，梁柚不动声色地退回座椅，摸出手机打开微信对话框，录了段语音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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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曲星眠如约陪司北霆出席宴会，到了才知道是医疗器械正式招标前的内部酒会。
曲星眠有些惊讶：“如此小的招标，竟也能得司少青睐吗？”
司北霆转了转手中的高脚杯：“这项目挺有意思的，而且，北霆集团也不全是靠大项目才走到今天。”
积少成多，他从不以规模大小来判断一个项目的价值，也从不轻视任何一个旁人口中的小项目。
曲星眠深以为然，心道：到底是北霆集团一把手，格局眼界非同一般。
她抿了一口香槟，半真半假地道：“这是内部酒会，星源不参与竞标，司少带我来，不怕我把消息泄露给你的对手？”
司北霆嘴角一勾：“曲特助觉得我怕吗？”
那语气张狂又随意，显然压根儿不在乎这种事。
也是，堂堂北霆集团的总裁，若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就落败，那他就不会被捧在神坛上那么久了。
曲星眠想到这一层，不由失笑，转而聊起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