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扫垃圾呀。”
陈杰还有些迷茫,不明白刚才还很是温和的王总为何突然炸了。
“扫什么垃圾?这都是宝物!”
“多好的药酒啊,无论是药味儿,色泽,都堪称极品,延年益寿,药到病除,多少大家族都求之不得,如今竟然被人摔碎了,真是暴殄天物呀!”
王新海满脸痛惜,捶胸顿足。
看那样子,恨不得把地上的这滩药酒都给装起来。
只可惜,酒的挥发性太强,这会儿只剩下一些药渍了,根本就收集不起来。
大厅中落针可闻,时间空间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满脸愕然,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极品药酒?他们没听错吧?
这不就是个地摊货吗?怎么现在就价值连城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群人惊疑不定,也不敢当面质疑王新海。毕竟,人家就是这个专业的,再怎么说也比他们要强。
可问题是一个傻子刚刚苏醒,去哪弄来如此珍贵的药酒?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而陈老太则疑惑询问道:“王总,您是不是看错了,这根本就是三无产品呀。”
“不!我绝不会看错!”
陈老太话音刚落,王新海便当场打断:“我这双眼见过无数的药酒,是不是极品一眼便知。这种药酒里面的每一样药材都珍贵无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集齐,但它的药方和酿造手段却更加难得。直到现在知道者都寥寥无几,一度失传。”
“它并不是三无产品,而是当世还没有人能够将它给量产,可惜,太可惜了。”
“这么好的酒,就这么砸了。”
“你们陈家,错过了一样瑰宝呀。”
王新海越说越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而陈家人则呆若木鸡,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很长时间内都处于震撼之中。
不过,王新海却不会理会他们的感受,在确定这瓶药酒无法挽回之后,他便当即追问陈老太。
“老太太,如此珍贵的药酒,陈家说砸就砸了,是不是还有盈余呀?”
“……没有了。”
面对着王新海狂热期待的目光,陈老太嗫喏不已,总有种自己是败家子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尤为难堪,不喜。
“没了?”
“就这一瓶你们还把它给砸了?”
“你……你们!”
王新海气得直抖,只有懂药的人才会理解他这种感受。
就好像考古专家发现了流传数千年的陶瓷,刚准备拿回去研究,却发现陶瓷被不懂货的人当成了尿罐儿,最后还被砸了。
这种痛苦,几乎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