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渭口间的漕渠,是几十年后的事情,目前长安城的水运形势很是尴尬。
李之必须明白这些,不然正清文绮堂今后的产品出口问题不好解决。
于是就越发坚定了他在鄂州城纸坊镇打造大型造纸厂的决心。
酒水也是等同如宣纸的大宗走货量,但因凤翔县的水质问题,前往他地目前还不成熟。
南行路上,他曾有意去往茅台镇收购个现成酒坊,因匆匆赶回长安城而未能成行。
他同时作出决定,自洛阳赶回,自己还是需要南行一趟,趁着设立市舶使的便利,多到几个地方走走。
胡思乱想的时候,太平公主走了过来,“李先生,皇上那里你要赶去一趟,这里临时交给我!”
“圣上身体如何?”李之明知故问。
“不太好,复发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频繁了。”
“益寿丹对老人家用处不大,真气凝精又会刺激到病灶提前破裂,是个问题啊!”
“病情御医院已然定性,你也莫要过于焦虑,或许因你到来,会令皇上精神大好,减轻病痛,因为这,我才一早前往,征求父亲的意见。皇上说了,要你陪他进食午膳!”
唐时并没有父皇称谓,民间称父亲伯,大,爸,上层阶级较正规些,统称父亲。
太子、皇子称阿耶,出嫁的公主叫父亲,或皇上。
“皇上目前在哪里养身子?”
“与母亲一起,同在贞观殿。我另有公主宅,但在娃他爸来到之前,会一直待在贞观殿。”
不过久,李之就赶往贞观殿,宫内穿梭不停的宫女、内侍,与昨晚他探到的情形大相径庭。
一队队宿卫不时沿宫墙迎面巡来,见到依旧在马山行进的李之,均是贴墙伫立,眼神注目向李之腰间尚方剑,恭谨异常。
殿前石池处下马,自有人前来牵马坠蹬。
另有人前面引路,三进殿内,高宗斜躺卧榻,正由精通文字的内监句读某种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