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里还有地地道道的家乡口味食物,当然彻底沦为购物狂魔的女眷们,一样过得很快活,即使渐有趋向疯婆子们的迹象,也是促使他决意留在此地的原因之一。
穆斯林妇女们很苦,此年代更是蒙昧时代最严厉的一个阶段,便是最简单炫耀自己美色的权利都被无情剥夺,歧视与束缚就是她们当前最现实的生存状态。
马赫迪在大唐的这段时间,亲眼见到这里的妇女宽松不知多少倍的生存环境,尽管也同样存在着歧视与不平等,但相比穆斯林妇女就如同天上地下之别,没有可比性。
而且他的侄女阿菲法公主就是个鲜活例子,在李之身边几乎没有任何性格束缚,每日里洋溢在脸上的笑意,可是确确实实的欢快心情所导致。
通过阿菲法的变化,马赫迪同样希望自己的夫人、女儿也活得开心,在来到广州的三日里,他可是深刻见识到女眷们的幸福表情。
所以,在李之提出建议后,他马上频频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说实话,一想到回去后的忙碌而严整地日子,我浑身透发着不自在!”
他这话却是被巴斯蒂昂听了去,一时间大为感慨:“我刚刚从天竺过来,那里的人愚昧而原始,尤其女人的思想恐怖到可怕!”
“哦?何出此言?”提出疑问的又是八叔曼苏尔。
巴斯蒂昂神情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曼苏尔先生,我仅仅举一个小例子,天竺女人的地位低到可怕,但她们像是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对,宁愿几个女人服侍一个丈夫,也不嫁外国人,宁愿自己的丈夫在家趾高气昂,对她们抬手便打,张口就骂!”
李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问道:“巴斯蒂昂,你是不是在天竺看上了某一位美貌女子,而人家不答应?”
“就是这样的!”巴斯蒂昂只掌猛拍大腿,“那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种姓大家族女子,我第一眼见到她就错不开眼睛了,可惜被无情拒绝,甚至拒绝方式让我感觉到了鄙视!”
众人哈哈大笑,便是曼苏尔也难得露出笑意,他说道:“听说天竺妇女社会地位低落,现实生活中有如次等国民,甚至比我们穆斯林妇女,受到传统男尊女卑的风俗影响还要巨大。”
巴斯蒂昂猛点其头:
“我在天竺呆了快一月,类似听闻太多了。比如那里盛行嫁妆,女子出嫁,如果没有体面的妆奁,易受夫家凌虐。而且嫁妆不是结婚时一次付清,夫家在婚后多年还会不断需索,妻子因为父母无力负担,而被夫家浇上汽油活活烧死的新闻,屡见不鲜。父母为了女儿的幸福,不得不勉力营治,女儿於是成为家庭的包袱。此事若发生在欧洲,夫家是要被砍头的。”
“如此恶劣生存状态,她们还甘于几女同侍一夫?”曼苏尔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