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眉头紧蹙,李之笑着帮他分析:
“元忠兄,咱们可以从另一角度看待,那些人事先显然有周密安排,就是要借助夫人们远离我时才会动手。跟随我在广州大闹一场的只有伏辰与阿明,既然伏辰未曾跟往,阿明又只会寸步不离阿菲法左右,我那时身边只有七叔,他们可不知七叔本身实力,当然那时候会是唯一机会!”
“你是说,他们并不以为此事无法得逞?”
“是,在几乎所有知情人眼里,我在广州城大开杀戒的依仗是伏辰与阿明,尤其是后者,更被认为是唯有击杀宗师境者能力之人。一旦侥幸得手,他们的眼下形势就不一样了,有人质在手,足以让他们得到最小的损失意愿了。”
“但即使这些人在刺史府安排有眼线,也不能将计划安排得这般完全吧?而且风险依然很大,至少那四位表面组织者可是有性命之危。”
“这一点我倒相信,他们也不会派出各自家族的旁系,或不为重视者担承风险,那类人可没有调动家族最强修炼者的能力,不然事后难以自圆其说。但此事即使不成功,也有可能保得四人性命,毕竟是借用调戏良家的名目,罪不至死。话说回来,若能成功,付出几人性命可是值得的,整个家族都能因此而得利!”
“难道说这些人,真有铤而走险的那等胆气?”
“我们私下里讨论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说话他们就会找上门来,听听这些人有何说辞才是正事。至于有无默许或暗中主使,实际上没有了解的必要,这四家势力必须连根铲除,也有利于港口的进一步治理!”
“只能说,他们不长眼,自己送上门来了!”甘修明此时心情大爽,显然只有如此,对于他而言才更有益处。
他却不知自己此时,已被李之划为不可信任行列,这种人更多只会为自己着想,严重缺乏大局观念。
只是李之知道此时不是摒弃他的时候,“甘刺史,相关军力是否已准备就绪?”
甘修明忙起身严肃道:“各县秘密招来府兵已有近五千名,目前就范散在城内各处,一声令下,半个时辰内都会赶到。”
弥睿亦道:“我临时调了来千名重甲军,更多外埠军队正在赶往途中。”
李之问道:“元忠兄的重甲军能几时来到?”
“就在港口内某一条渔船上,半盏茶时间就能尽数出现。”
李之点点头,看向甘修明,“你此刻就命人传下令去,那四家势力中人赶来这里,包括他们的家业、港口商业就命府兵全面占领,不容一人一物流失!”
甘修明得令便要转身去吩咐,李之忽然说起:“甘刺史,这一次你可能保证消息不再外泄?”
甘修明浑身打了个激灵,显然李之此刻的面色极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