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随着仓啷啷绷簧声音,尚方剑已出鞘,但见挥手直下,在黎邦泰舍命哭喊当中血光崩现,其人头颅咕噜噜滚落一旁。
任由剑身血液滴落,李之回身走向郎格泰:“你胆敢称呼我忠义王名讳,已是一条罪状,可曾有话要对我说?看看有何可饶恕你的用场!”
郎格泰嘴唇已在哆嗦着,仿佛极艰难的蹦出来几个字:“李先生大人大量,但请饶过下官不敬之罪!”
“我知你此刻心中念想,在想着逃过了今日一劫,回头找你们郎家人从中撮合,以期大事化小。但是郎家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手持这柄剑,于你郎家杀个三进三出,你以为有何人胆敢阻拦我?只要皇上在位一天,这把剑就自带三分圣意,你郎家能将我如何?”
李之所言让郎格泰浑身打了个战栗,
因为对方的话一点也不夸张,他有真凭实据在手,自己等人之举的确在欺瞒朝廷,触犯到皇室尊严利益。
哪怕是武后一方肯帮郎家出头,也会是事后之事,意图干涉手持尚方剑之人,已经是违悖天皇圣意之举。
郎格泰正自哆嗦成一团之际,武四保走上前拱手说道:“李先生,念在武家人脸面,此事容我等商议后再做处断如何?”
李之回头漠然扫了他一眼,才转回头去望向郎格泰:“今日就念在武将军面子上饶你一回,但所发生之事,我明日等你们的说法!”
说罢,他不再理会此人,而是转身走向黎邦泰下属面前,向刺史府佐官尹正言道:“你是尹正?”
此人连连点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自己顶头上司就在面前被尚方剑削了头,脖颈上的喷涌血意尚余有滴滴溢出。
唐朝的官职等级制度已经非常完善,在当时有着两级行政区,分别是州和县,那时候,对于各个疆域的划分已经非常详细。
刺史就是州的长官,一直以来就只是一个地方的小职位,在某个地方管着一些人,在上头又受到各种各样官职的压制,根本没有什么实权。
州虽然相当于市,但是比今天的市要大得多,因此还会细分大州、中州、小州,每个州都会有刺史。
明州属于中州,就跟我们现在的地级市一个级别。
“来人,拿下他!”李之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仍紧盯着尹正的双眼。
他并不担心无人应和自己,刺史府来人里,有人手中提着镣铐,原本是要捉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