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言拱手给钱大嫂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礼:“霍北言见过钱婶婶。”
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如今吃得好穿得好,礼仪上再一上来,钱大嫂稀罕极了。
“哎哟,可不敢受你的礼!”她连忙散开,又邀请霍北言去堂屋坐。
霍北言却指着床前的那点儿金汁对她道:“婶婶,以后你们出门不要单独留钱冲一个人在家。”
“有人想要钱冲的命!”
“你看这里,这是金汁,床底下有破碎的陶碗片,也有人藏过的痕迹!”
“钱冲肚子上的伤口很小,但是我听我婶婶说过,伤口小,可却是贯穿到腹腔的伤,一旦被脏东西侵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没有经过特殊处理过的金汁,正是极脏之物!”
钱大嫂听得脸色煞白,她连忙趴地上往床下看,果然看到了霍北言说的陶碗碎片,以及一块儿被什么东西扫出来的干净地方。
“钱婶婶,我告辞了!”霍北言说完就走,钱大嫂还沉浸在有人想害儿子的恐慌中,没注意到他。
钱冲就送霍北言出去。
霍北言叮嘱钱冲:“往后在你的病没好利索之前,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一定不要睡觉。”
“知道吗?”
钱冲狠狠点头:“我知道了哥哥,如果以后我一个人在家,可不可以去你们家玩?”
霍北言想了想就道:“我们过些日子要回乡下,如果我们没走,你自然是能来的,来了跟我们一起念书!”
钱冲先听到霍北言说要回乡下,心里就很失望,可又听到他说如果没走可以过去和他们一起念书,眼睛顿时就亮了。
他也好想读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