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礼却又说道:“能拜托少爷给我拿一壶酒吗?”
“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戴礼很是无奈,“喝了酒才能看到。”
“来人,上酒菜!”
果然,三两杯酒下肚,他后背的画就出现了。
是一个地形图,王启英只依稀瞧着有些像兔儿岭。
他担心自己脑子不够用,记不住这些,就立刻找了纸笔来将图纸临摹了下来。
他风风火火地拿着图纸回去找李程季,两人研究了许久,也不知道这图纸到底想告诉他些什么。
最后王启英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将图纸一收就准备出门。
李程季问他,“你这是要做甚去?”
“我知道要找谁了!我妹婿就是兔儿岭那边的人,他又聪明,让他帮着看看肯定能找到!”
李程季自己想不明白,自然不会拦着他去找能认得图纸的人。
王启英去找吴锡元的时候,吴锡元还没下学,他站在窗前跟着摇头晃脑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夫子下堂,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妹婿,快快快!十万火急,帮我个忙?!”
吴锡元甚至都来不及收拾东西,就只好叮嘱孟玉春帮他将书匣子带回去,他则被王启英拖去了西山一个无人的地方。只见他左顾右盼四处环视,确定周围没人,才又将怀里揣着的地形图拿了出来。
“妹婿,你帮我看看,这是我从线人身上拓下来的图纸,我有些看不大懂。”
吴锡元都还没来得及点头,那图纸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只能顺势打开了图纸,看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地形图”。
“兄长,这是你画的?”他扯了扯嘴角,忽然觉得自己满腹经纶也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词汇夸夸他。
偏偏王启英还不觉得怎样,颇为自豪地用大拇指摸了一下鼻子,得意地道:“是啊!怎样?厉害吧!”
吴锡元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若不是这地形图他曾经见过一个差不多的,估摸着还真认不出来这是兔儿岭。
也怪不得王启英自己看不明白,就算是换了大将军亲自来也不一定能看明白。
上辈子在他进了内阁的时候,他经手了一个震惊朝野的大案子,那便是军饷吞没一案。涉案资金相当庞大,足够大夏朝十年的税收。
那时候他也从一个叫做戴礼的人身上得到了这样一张图纸,据说是他兄长亲手绘制的,用鸽子血绘在他的后背,只有喝了酒才会浮现出来。
没想到如今这张图纸居然提前出现了十年,若是这案子真的查出来,估摸着他这个不着调的大舅哥真就要建功立业,平步青云了。
见他半天没说话,王启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妹婿,你可能看得明白?若是看不明白也无妨,我再找找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