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店里的原因,我养的鸟无论是画眉还是其他别的种类的鸟,一般到不了一周就容易暴毙,之后为了不残害生灵,我也便不再养了。
对此我也是很无奈。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吴贵从外面冲了回来。
他气喘吁吁的跑得很急。
“你是……”
我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吴贵。
粗硬深黑的头发上沾着几颗稻草和白黄色的鸡毛,衣服皱巴巴的,上面有些泥浆。
他右手提着一只咯咯叫的大公鸡,大公鸡的鸡冠子立的很高,浑身上都在不断的扑腾着,似乎在预见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偷人家鸡被狗撵了?”
吴贵听了我的话就气不打一出来,嗡声嗡气地说:“什么嘛。算了,老子不打兄弟。”
他把脚上拴了两根麻绳的公鸡放到地上,那鸡就胡乱的扑腾了起来。
在店里左右的扑腾倒翻了我许多的陈列的东西,以及那放在门口迎宾的两个纸人。
最后我们两人又鸡飞狗跳的用盆子把这鸡给扣了起来。
想着这盆子不透气,吴贵还硬生生的用电钻给盆钻了两个眼儿。
“哎,老子的黑狗血!”
他身子一轻手里提着的黑狗血差点撒了。
红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装了满满的血,我深深的怀疑他是把人家的狗杀了才放的血。
以至于让主人发现给撵了。
我接过来一看,好家伙,好大的腥味儿。
血液粘稠并不多。
吴贵喘着粗气说:“这现在纯黑的狗不好找,要不就爪子带点白,要不就肚皮带点白。老子跑了几八条街,终于看到车底下趴着一只黑狗。”
他摇晃了摇晃手里的塑料袋。
“正好主人在那儿就跟他买了点狗血,你猜怎么着,那狗像通人气的似的,割了他的血之后,我提的塑料袋,那主人还没找钱呢,狗就向我扑了过来,我可不得拔腿就跑。”
我悠悠的说:“放心,被咬伤算工伤,狂犬疫苗我负责。”
吴贵:“……”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我十分无奈。
其他东西都买回来了,我们就立刻把门关上。
反正今天等了差不多那么几个小时,都没有生意可做。
再等下去也无非是寥寥无人。
我们这个店铺是三层小楼的格局。
一层是专门供客人挑选卖东西的,二层则是库房,而三层便是我们休息的地方。
有的时候也懒得顾及这些,直接在1楼的床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