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生,我知道你身手不凡,小女子在这赌楼之中待了数十载,被困于其中而不得出,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便不想再回去!!”
我望着对方这般样子,这才淡淡说道:“我知道掩月镜的来历,你无需在我这里卖惨,人人皆有苦楚,但也都有自己那份或是卑微或是沉重的责任,做好自己的事情,生死,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媚娘仍是满眼委屈,像是十分不理解。
看着我眼眶微微发红,全然不像当时那般风风火火。
“生死确实是不由人控制,但这掩月镜,也并非是我想要的!!”
说罢忽而眼前之人似是一番呜咽,继而望着我眼神之中带着疑问。
“那付先生,具体是干什么的?看先生手里拿着傀线,莫非是扎纸人?”
我淡淡颔首,伸出手便是一根傀线在指缝之间穿梭。
女人再度问道:“那先生可曾有所后悔?”
我望着眼前之人直觉好笑,后悔?入一行,想要再撤走,便很难了。
想要后悔?那更是难上加难,与其后悔,不如想着如何保命。
傀线打开房门,看着门外月色,我望着身前女人淡淡说道:“夜深了,姑娘该走了。”
媚娘这才点了点头,说出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话。
“你真是冷血……”
我微微一愣,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样的话足以证明我的刮骨祛情还是有效的,但也说明我有些不掩藏锋芒?
察觉到这般,我在关上门之后,甚至还审视了一番我最近的行为。
但思来想去,或许倒也没这么严重?
在这军长府里,现在是前途堪忧,哪里还顾得上的其他?
不知是夜色深沉,还是天色萎靡,总之整个院子里,寂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甚至听不到鸟叫声,任何时候,这样的安静,都不像是好事。
壁上的壁画瞪着硕大的眸子望着房间的所有,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总是觉得这地方透着一股子邪门。
像不是这壁画看着我,而是这壁画之后,还有一双双眼睛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没再多想,转身走向床上,缓缓躺下。
天花板上仍是大脑袋壁画,我刚才倒是未曾欣赏这幅壁画。
如今这样子一看,倒像是妥妥的鬼画符。
脑袋的轮廓堪堪能看的出来,脑袋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天花板。
因此每个部位都是大的让人觉得的冲眼都是脑袋。
但本该张着眼睛的地方却是墨色成云,黑漆漆的让人觉得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