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哥?有人!!!”
吴贵瞬间乍起,整个人警惕的望着门口,如此草木皆兵,我看着缓缓摇了摇头。
“别人要是想杀你,还要给你敲个门?”
说罢我便伸出一根傀线,缠绕在门锁之上轻轻一扯。
来人正是拓延,大雨已停,这人身上却仍是罩着一层水汽。
眉眼之下青黑更多,浑身都是倦怠。
看上去已经很久不曾好好休息了。
眼神之中藏着的严肃少了很多,尽管如此,这人仍是看着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
“不知军长来此,倒是有失远迎了。”
我淡淡轻笑,扯出一把椅子放在拓延面前示意坐下。
拓延深深看了我一眼,扶着桌子淡定坐下,语气森冷的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我的宅邸,你倒是有失远迎?只怕是鸠占鹊巢了吧。”我唇角这才收起,望着眼前之人眼里带着冷色。
“是啊,看来军长还知道这里是哪里?那看来军长就是糊涂了,说放人,就是从自己的院里,放到另一处院里,换汤不换药的,军长当真是耍的一手好戏啊。”
“哼,是啊,身为堂堂军长,竟如此说话不算话,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付哥救了那狐……”
“嗯?”
吴贵话还未曾说完,拓延眉眼紧皱,霎时一道眼神杀过去,尽是威胁。
“你再说一次?”
拓延瞪着吴贵周身的煞气瞬间涨上三分,眉心之中黑气更加深重。
我看着这家伙淡淡摇头,这条命,到底还能维系多久?
吴贵被一声骇住,霎时改口说道:“咳咳咳,我付哥救了你,你夫人,你为何还不放人,是你自己说的,你倒是在这里投机取巧,算的上什么英雄好汉?”
拓延满眼冷漠,望着吴贵冷哼一声:“呵,我说了我是好汉?是英雄?这位先生倒是惯会给人戴高帽……”
“你——”
吴贵气结,脑袋一拧索性也不再说话了。
我端起杯水,缓缓放在眼前,手一松,杯盏掉落。
“啪——”杯子应声而碎,里面的水渍撒的到处都是。
还有一些溅在了拓延身上,只是他身上衣摆本就被打湿,再被溅上再多都看不出。
“你这是干什么?”
拓延望着我手再度摸向腰间的手枪。
看着这人这般下意识的动作,再瞄了一眼对方眉心的黑气,我无奈颔首。
“军长要是想活命,手还是离那家伙远点。”
拓延浑身微怔,手却先行远离了手枪。
“你什么意思?我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