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三清村归于一个正方形,上下左右各画三道线,最中间的便是五鬼。
只是三清村从西到东是个长方形,不过进行视觉压缩之后,便很轻易能判断出来。
人人都以为居中则好,太上就太过拔眼,太下又位置不好。
以为选了最好的,殊不知选了位置最差的。
整个三清村就这里阴气最重,棺材铺和照相馆掌柜没串门,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我站在门口,指尖在符纸上划了划,刚要贴到门上。
“吱呀——”我面前的门缓缓打开,先出现在我眼前的便是扒着门框的一只手。
是个老人,手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很瘦像是只有一层皮。
干瘪的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软趴趴贴在手骨上,似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手指上指甲泛着浓浓的黑色,尖而长,一闪而过的黑光陷在门框之中。
门框也是黑色。要是不仔细看,会以为没有长手指甲。
老人十分没有力气,我听到了很重的气喘。
一声长一声短,似是随时都会断开的风筝线。
我没有推开门,就在原地等着,等着门被打开。
我手上的符纸缓缓发亮,偶尔闪过的亮光像是夏日里在草丛中飞舞的萤火虫。
门框在我眼前以一种被放慢了十倍的速度打开。
我看到了老人,很老很老,像是跌入了岁月的陷阱,被无情踩踏。
是个阿公,头上只有寥寥几根毛发,飘来飘去,看上去很松,似是随时都会掉。
但又很紧,死死拽住头皮,似是要连带着头皮一起扯下来才肯罢休。
和在浪潮中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无二。
双眸之中一片森寂的寒意,悠悠望着我没有一丝反应。
脸上的皮肤似是要比手上的皮肤更要松,单单这样看着我都觉得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整个人像是披了一层画皮,看着着实有几分阴森。
嘴唇白像是刷了白漆,脸皮枯皱的像是我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树皮。
“你,找谁?”
拉锯一般的声响传进我耳边,刺耳的让人烦躁。
我想转身就走,但想到马上就到来的凌晨,还是垂下了肩膀。
“我不找人……”
我甚至不知道老人是怎么听见我的声音?
按理来说应该是被符鬼阵压住出不来才对。
“不找人?”
老人眉梢紧皱,望着我耷拉着的眼皮皱在一起,像是要垂到下巴。
我点了点头,手中的傀线伺机待发!